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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篇-氣色(完)

蔣文正

色忌青,忌白。青常見於眼底,白常見於眉端。然亦有不同;心事憂勞,青如凝墨;禍生不測,青如浮煙,酒色憊倦,白如臥羊;災晦催人,白如傅粉。又有青而帶紫,金形遇之而飛揚,白而有光,土庚相當亦富貴,又不在此論也。最不佳者:「太白夾日月,烏鴉集天庭,桃花散面頰, 尾守閣。」有一於此,前程退落,禍患再三矣。

夫氣色朝夕發於面部,著喜色者吉,有敗氣者凶。非獨具法眼者不能或盡。龜鑑論氣色云:「色有大小,應有賒促,隨時改變,其候不一。潤澤或凶,枯燥或吉,隨節而用,與時消息。」是談氣色者,絕不可窺一斑即遽下斷語也。

大抵青色主憂慮疾厄,白色主哭泣喪亡,為氣色中之大忌。兩者之發源地,一在眼底,一在眉端,蓋各出自其竅也。然兩者氣色之表現,因其勢有盛衰,形有休nor,往往所主之事亦有差異。如因心事憂勞而後所現之青色,乃若墨之著紙然,凝而有光,雖滯不死,為荷爾蒙一時受損之徵象,尚非不可救藥,或越數日,即見消退。設裊裊如煙塵之暗淡無光,則為死色,必有不測之禍至,百試不爽。又如酒色所傷,精神倦憊,其眉端亦每現白色。此因肺傷腎弱,故而形懶神弛,發為白色矣;所謂「白如臥羊」,言其係生色,將息數日,旋可復原,要非大忌。設若滿面白如傅粉,則為死色,必其人神智昏濁,精力頹敗,其不災晦踵至者幾希?

蔣文正按:論氣色確乎面相學之一大課題,且易學難精,非有恆心練習及有天份慧根者,不克為功。

古之柳莊先生袁珙,便是個中高手,更有看氣色而擇有貴人之渡船、人皆驚於風浪而彼獨坦然無懼之事例典故流傳。

袁大師著有柳莊相法一書行世,指導後學俾得後來者有法規及事件例則可依,令後人更添無限之景仰。

另近賢盧毅安氏,擅相氣色亦至化境,嘗聞能於人之面部觀得「畫相」,即是將氣色於部堆砌成一圖畫之象,類似現代人之「併圖」。

例如可於人之面上看出某人正為兩女子而憂愁牽掛,兩人背面而主,一身型較高而瘦,一較矮者則稍肥。另一例則是觀人之面而見有大批麵粉袋子堆砌排列成禍,再進而指示之以定凶吉與進退;技高至此,亦云神矣。

事例與法則,見於盧氏遺作「新人相學」及「看相偶述」兩書之中,有志進研者,不妨多所參考參考焉。

而論氣色之最後四句,本人亦有一得之見。有論者認為「太白夾日月」,乃指額上之日月角。竊以為應如綠園主人之見,日月乃指眼睛部位;除合相學上之:「何知人家孝服生,但看眼下喪門白粉痕」之旨,亦與下一句「烏鴉集天庭」相對,如是重覆指額上部份,即與原文作者排偶俳句之行文習慣有異矣。

另「桃花散面頰」一句,亦有論者認為乃桃花運或桃花劫之顏色,文正亦期期之以為不可,若真是代表色情男女事件之桃花色彩,乃似一抹紅霞,而非點點呈「散」狀,亦不致禍患再三,其原文應著重一「散」字,面頰兩旁有點點桃花跌落地下般紅點散佈,乃著名之官非牢獄顏色,如此亦方合原文之詣也;質之高明,未知以為如何耳?

氣色之變化,波詭雲譎,切不宜執其一即遽斷吉凶。氣色之起,發自五臟,暗合五行,隨地域之轉移,順天時之消長,甲傳之或凶,乙得之大吉,審辯之間,不容稍有怠忽。最顯著者,如本章所述二例。其一「青而帶紫,金形遇之而飛揚」,蓋青為木色,紫屬火鍊之金,青而帶紫,按五行合法,為金剋木,火剋金之象,一反一覆,皆屬逆合,若金形人得之,必然飛黃騰達矣。十年前余嘗誤看一人,胎為話柄,至今猶耿耿以為鑑也。其二「白而有光,土庚相當亦富貴」。是言土形之人,並非一律宜看黃色:換言之,金形之人,亦並非一律宜看白色;庚者陽金也,取其金土相當,各無過與不及,則屬順合,故亦主富貴。白而有光,指金兼土色也。此兩種類型,隨處可以見之,且歷斷胥驗,殆由統計所得之結論也。

面部忌色,青白而外,尚有赤色。青白易候,赤色最為難候。或心熱面赤,肉變而色揚;嗔心卒暴,或俄頃而歇忿,深則經日不消。故諸書多未嘗備論,唯在意耳。此章最後論列四點,為相中最忌之四大惡色,有百害而絕無一利者。白色圍繞眼圈主喪亂,黑氣翻於額上主參革,赤點侑滿顴腮主牢獄,濃赤凝於地閣主凶亡。四者不必全犯,有其一即見凶機,禍且不單行也。